扑街仔 19
文轩/ HE/ 勿上升/ 破案/双强/反向驯服/
*专业知识严谨度有限，望谅解
*有关案情，纯属虚构
裴龙抓获，阿舍潜逃。
以蛇龙口为首的几家地下赌场顺势被封查整顿，又因为裴龙被抓的消息透过媒体传出，一些曾经和裴龙有过生意往来的人按耐不住，极度不服气在裴龙或是蛇龙口上花的钱打了水漂。
暴发户总是如此，小事财大气粗，大事铢施两较，自认了不起找了点路子，说是要到警局里捞人，结果就是闹到警局来的就是，一个两个都是愚蠢的不打自招，来者通通被拘留，所谓有人脉的，有路子的，也被要执行调查。
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医院待到第二天，宋亚轩身体状况稳定后在医生的同意下出的院，两人没有回出租屋和家，直接去了警局。
这会儿裴龙还在审讯室里，所有人忙得焦头烂额，要审问，要对资料，要应付媒体，还要解决被连带出来的犯罪份子，所以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大家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关心一下身体，转而又投入工作里。
刘耀文给宋亚轩倒了杯水，让他先坐一会儿，现在审讯室里有刘圳在，听说不是太顺利，但裴龙被控制着，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和他磨着大概需要点时间。
“你再多歇一会儿，多喝水，这可是医生说的。”
刘耀文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刘圳走进来，跟着一个记录员，嘴里交谈着和裴龙的审问情况，扶着眉心把手机的记录表放在办公桌上，一脸疲惫。
“师兄。”
宋亚轩叫了他一声，刘圳才注意到两人，和记录员交代了几句后向他们走过来，眼睛在两人脸上打量了一会儿，看他们的精神气稍微好点了才放下心，淡淡地笑了一下。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你们俩现在可是大功臣。”
“少打趣了师兄。”宋亚轩眼睛往办公室的门口瞥一眼，“怎么了？裴龙的审讯很不顺利吗？”
刘圳轻叹声，默认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对视了一眼，意料之中。
“他从昨晚到现在基本没讲过几句有用的话，问的所有问题都被他不正经地扯到别的无关话题上，不像陈强之前的死不开口，他根本没有恐惧。”
刘圳想到刘圳在审讯室那样压迫的环境里，依旧笑得张扬又无所谓的样子，很苦恼，“一个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兴趣和恐惧的人，才是最难撬开他的嘴的，在他的眼里，把我们发作打发时间的乐子罢了。”
“谁说他没有弱点啊？”刘耀文打断道，“阿舍就是他的弱点，你们有提到他吗？”
“当然，但他也表现得不在意，我们和他说就算阿舍现在跑了，他现在孤身一人，警方想在云城找到一个人只是时间问题。”
“他怎么说？”
“他说，我们找不到阿舍的。”
刘耀文冷笑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装个屁呢，宋亚轩听到了，皱着眉在他的腰上轻轻拍了一下，让刘圳把记录表上的审讯记录给他看，看完又递给刘耀文。
“师兄，你一会儿让刘耀文去审他。”
“你不去？”刘圳挑眉。
“刘耀文知道怎么审的。”
宋亚轩扬着势在必得的笑，刘圳莫名觉得像极了裴龙说他们找不到阿舍的时候。
他还没有把这句调侃说出口，就看宋亚轩又去戳刘耀文的腰，给他在记录表上点了点几个重要的地方，让他注意。
“小扑街，别骂别人装了，乖，我相信你一定比他还能装的，你去审他吧。”
刘耀文嘴角僵硬地卡着笑容，“什么呀，那你不去审吗？你要干嘛去啊？”
“哪有上级领导要和下属报备行程的？”
“可我是你男朋友。”
刘耀文把记录表卷起来抱着胸，十分严肃地提醒着。
原本严肃的氛围，因为刘耀文这一句话，刘圳的疲惫都少了几分，惊呼了一声，看着刘耀文一脸不可置信。
敢情昨晚一晚他在这里辛辛苦苦熬了通宵，结果他们在医院里定了个情。
宋亚轩上次不是还和他说案子在身急不来？
“啊，对呢。”
宋亚轩扶着桌脚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几眼刘圳，背对着他，对着刘耀文露出讨好柔软的笑，一只手的手指扣着他的衣服下摆，一只手拉着他的抱胸的手。
“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呀，要去把阿舍抓回来。”
“自己去吗？回来还喜欢我吗？”
刘耀文其实猜到是去找阿舍，也早就知道阿舍这个大麻烦还得是宋亚轩来解决，可是开口还是忍不住幼稚又酸溜。
宋亚轩意料之中闻着酸味，忍不住去掐他紧绷着有些不爽的脸，哄道，
“喜欢啊，而且我让彭小宇跟着我，好歹我现在是病号，我舍不得让你心疼。”
宋亚轩转过头，看着刘圳一脸被吃瓜的表情，本来虚弱苍白的脸红了起来，降低了音量在刘耀文耳边再一次叮嘱。
“喜欢你，可爱死了。”
刘耀文被哄得七分舒畅，三分不爽地走进了审讯室，记录台的同事看他进来，点头示意了一下，有点茫然地看着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姐，看什么？”
刘耀文一眼都没看裴龙，资料随手丢在桌子上。
记录员姐姐低声提醒他，“还吃糖呢？一会儿你师父看到了又得说你了，怎么是你来审？”
刘耀文夸张又大声地啊了一句，“你说这糖啊？”
手指捏着棒棒糖的棍子，把糖拿出来，轻轻瞥了裴龙一眼，见他眼睛里看着自己抹过几分恨意，不像刘圳口中说的那样无所谓。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这糖就是我师父给我吃的，他说小孩子受伤了就要吃点糖才会开心一点，姐，你要吃吗？”
刘耀文兜里还有一根，拿出来被拒绝了，刘耀文也不伤心，给了记录员姐姐一个眼神后，起身把没开封的棒棒糖拿到裴龙面前，放在桌板上。
“吃吗龙哥？你放心，我给你的，绝对和你给我的不一样，我的没毒，你吃了要还喜欢呢？我也可以免费给你再拿几根。”
刘耀文半弯着盯着他的眼睛，“但是我得向我师父要，哦可能还来不及介绍，我师父是宋亚轩，你也认识的，如果你急着要多点糖呢，可能得等会儿，我师父现在出去外面了，去找人去了。”
“你猜猜他去找谁？是阿舍么。”
记录员很快反应过来，了然了刘耀文是在审讯状态里的，刘耀文说完话之后只剩下键盘敲打声，和微弱的手铐挪动声，裴龙果然被激起情绪。
但是这样远远不够。
他死死地盯着刘耀文，现在角色对掉，曾经被自己当作棋子玩弄在掌心的孤儿，摇身一变不再是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裴龙一边恨着自己的警惕心不够，一边透过刘耀文这张脸恨着搅乱他所有计划的所有人。
宋亚轩，警察，五金店老板，阿舍的家乡，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该死，除了他和阿舍，都该死。
“不说话？”
刘耀文带着报复性，把手里的棒棒糖叼回嘴里，巴掌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脸，这都是还给他的。
“不是你说的吗？说我们找不到阿舍的，现在这幅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没有自信了吗？”刘耀文笑得极其薄情冷漠，“也是，没有你的好阿舍，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到警局里做客吧？”
“为什么一提到宋亚轩去找阿舍了，你就笑不出来了？是不是你也知道啊？你宝贝着的阿舍可宝贝着宋亚轩了呢，怎么？你说宋亚轩会不会根本不用找，阿舍就自己出来了？”
“那样是不是太可怜了？你为了让警方放阿舍一条路，挟持宋亚轩威胁，结果宋亚轩转头一出去，阿舍就摇着尾巴出现，像狗一样。”
被踩到尾巴的野兽，装睡不下去了，发泄般要挣脱起身，却被铐得死死的，金属冰冷的摩擦感在压抑的房间里放大，因为太过用力，手铐在他的手腕上划出一道显眼的红痕，连着手臂上突起狰狞的青筋。
刘耀文笑得更开心了，就是要这样。
“你说，阿舍会不会已经被我师父找到了？”
“刘耀文。”
三个字咬牙切齿的，一个一个从裴龙的嘴里吐出来，额头上的那道疤也因为他的愤怒，扭曲得十分丑陋。
刘耀文冷笑哼了一声，手掌继续拍着他的脸。
“有礼貌点，喊刘警官。”
宋亚轩是彭小宇陪着去找阿舍的。
一出门宋亚轩指挥着几个地方，在蛇龙口周围绕了一圈，这里昨晚闹过一场之后荒凉得很，也没有什么阿舍会躲得痕迹。
宋亚轩也不急，突发奇想想抽根烟，看到彭小宇叼起的时候本来想要一根的，但是一想到刘耀文，又忍了回去。
“宋警官，我们现在去哪啊？”
“去大学城。”
彭小宇愣了一下，大学城确实离这里不远，他也没多问，跟着宋亚轩，却在离大学城还有一段距离的一条商业街停下了。
这附近学生多，这个点临近饭点，街边的店铺都有不少人在排队，彭小宇有些迷糊，昨天抓到裴龙之后局里连夜下了通缉令，在全称悬赏了不少钱找阿舍，这种人多的地方，而且这里大部分人都很年轻，会关注时事，不太像是通缉犯会来的地方。
“宋警官？”
“看到那边的那家蛋糕店没有？”
“看到了。”
“嗯，那里面还提供奶茶，我们进去坐着。”
彭小宇更不解了，“啊？为什么？”
宋亚轩没说话，只叫他跟上就对了，心里却被刘耀文同化了，幼稚地想，为什么刘耀文不能分身成两个人陪他来呢，这样两人一定会很默契地不需要那么多解释的。
这家蛋糕店就是大学时期宋亚轩打工的地方，也是第一次遇到阿舍的地方，他其实没有十全的把握，只是在赌阿舍会不会出现。
两人在蛋糕店坐了快一小时，店铺里外来来往往了很多人，却仍然不见阿舍出现，宋亚轩眯着眼思索着，看到在他身旁有点坐不住的彭小宇。
“小宇，你去这附近转转，不要和我待在一起。”
“啊？为什么？”彭小宇犹豫着，“可是您才刚出院，万一有什么事的话……”
“附近转转，不是让你走远，你在附近盯着我就行，隐蔽一点。”
彭小宇没搞清楚，但还是照做了。
等彭小宇走后，宋亚轩又努力回忆着几年前遇到阿舍时给他的蛋糕，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份。
果然，在蛋糕吃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宋亚轩透过玻璃橱窗，看到蛋糕店街对面的路灯下，有个矮小的身影站在那，很快又转身，走近了对面两个店铺中间的一条小巷子里。
宋亚轩让人打包了一个新的，一模一样的蛋糕打包，提着蛋糕不紧不慢地过了马路，在巷口停下，周围太多人了，宋亚轩即使和阿舍对视了也不敢贸然行动。
只是举着手里的蛋糕，放在巷子的杂堆上。
阿舍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不甘心和满满的失望，宋亚轩不辩解什么，背后是人潮，他只是温柔地朝他笑。
就像昨晚的一切没发生过。
“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我给你放这了。”
阿舍还是没有动，宋亚轩也不急。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想见我，但是也不要饿着，不论怎么样，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宋亚轩把手插回口袋里，摸到里面的硬块，是刚刚刘耀文偷偷塞给自己的，要是现在攻人心再用力点，他可以把糖也给阿舍。
可是他不想啊，刘耀文一定会吃醋的。
“想好了，你就来找我吧，在哪里找我，阿舍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吧。”
宋亚轩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放着一个通缉犯自己离开，他在一个路口看到彭小宇。
刚刚所有的一切都被彭小宇看在眼里，他着急地问宋亚轩，“宋警官，就这么让他走了？”
“当然不是，你现在就去跟着他，如果明天早上天亮之前他还没有往警局去，就抓他。”
宋亚轩把口袋里的糖拆了，含在嘴里，缓解了大半的烟瘾，看到彭小宇不解的眼神，淡淡解释。
“只是给他个机会看看他愿不愿意自首，自首和被我们抓回去，不是同一个概念。”
阿舍偷渡贩毒，他就算起点和苦衷再怎么可怜，可是犯法就是犯法了，因为他的行为受到影响的人又怎么不无辜呢？
即便他那样赤诚地喜欢自己，宋亚轩也不会为之心软。
唯一能做的，是给他最后认错的机会。
可惩罚一定不会有任何包庇。
tbc.
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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