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无效友谊
校霸 x 学霸/
勿上升/
竹马 双向暗恋/
1w+一发完/
感谢@无效地址 老师取的名字
—— 你不会以为我俩真的是纯洁的友谊吧？
01.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宋亚轩被叫到办公室帮老师批改卷子，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打了放学铃，他望向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书包已经不见了。
“欸，刘耀文呢？”他走过去问了刘耀文的前排。
“啊？他啊，他刚刚还没下课就走了。”
宋亚轩皱眉，“没下课？他有和你说去哪里吗？”
“他火急火燎的，不过没说啊，文哥要去哪什么时候和我说过？应该又是去打架吧，我刚听他对着手机骂了几句，不知道是不是隔壁六中那群小刺头。”
宋亚轩边听他说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着急的同时还不忘瞥几眼黑板上今天留下的作业，拍拍同学的肩膀道谢，斜挎着书包冲出了教室。
他们五中和六中只隔了一条马路，因为学校聚集在这块地，所以这个点人烟稠密，但偏偏又有那么一块被废弃的工厂就在离两所中学不到一公里的崎坡上，那里平时没什么人去，一些中二又爱闹事的学生倒是会把那里当作一个拳击台，有矛盾说不上几句话就来一句“放学废厂见”。
若不是刘耀文是个常客，宋亚轩也不会知道那个地方，但自从一个多月前宋亚轩去那里找刘耀文不小心被一装满水的矿泉水瓶误伤后，刘耀文就向他保证再也不去打架了，结果这才多久啊，又犯病了。
宋亚轩急冲冲地跑到废厂，额头上布着细汗，刘海黏腻贴着额头，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刘耀文的身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前站着三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六中学生。
“刘耀文！”
宋亚轩朝他喊，跑到他旁边时拽着他的手臂扯到自己身后，转头死死瞪着他。
“你怎么来了啊？”
“你说我怎么来了？我一回教室你位置都空了！”
“我给你留了小纸条说我今天先回家呀。”刘耀文从口袋里摸出纸巾给他擦汗，却被宋亚轩大力地拍开手。
他哪里顾得上检查桌面有没有什么小纸条，前桌一说刘耀文又去打架的时候宋亚轩恨不得飞着去拦截刘耀文，打赢了一会儿回家被他妈骂，打输了他帮刘耀文上药，怎么想都心疼，宋亚轩在跑过来的路上，心里不止一遍骂着他不长记性。
但此时此刻教训刘耀文的事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这三个六中的学生，怎么约架都以多欺少，讲不讲武德的？
宋亚轩把视线从刘耀文身上移开，转头问，“你们和他有什么事吗？占着人多欺负他一个算什么本事？”
“……”
眼前三个人相视了两下，表情有些狰狞，但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有的指着嘴角，有的指着脸颊，有的指着眼睛。
宋亚轩近视，刚刚进了废厂只能看到刘耀文的背影和三个不知名人影，走近了的注意力也全在刘耀文身上，现在被眼前几个六中的学生一指，才眯着眼发现他们脸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伤，青的青，红的红，紫的紫。
而回头再看一眼刘耀文，小脸白净。
“你看清楚！到底是谁欺负谁？！”
“他妈的你们今天要不给我们医药费，明天就等着蹲少管所吧！”
“你就是宋亚轩是吧？妈的老子倒八辈子霉看上你这货，要早知道这么晦气我他妈的……啊！！”
中间那个看上去猥琐兮兮的，话都没说完刘耀文就一脚往人家的肚子里踹去，速度快得宋亚轩都没反应过来，而刘耀文似乎觉得不解气，挣开了宋亚轩开着他的手又给了一拳。
“你他妈再说一次！”
“刘耀文刘耀文！”宋亚轩反应了一秒立马上前拉住他，双手抱着他的腰往后扯，“别再打了！再打真得进少管所了！”
刘耀文还是顾及着这个姿势容易不小心伤到宋亚轩，给了一脚一拳后就顺从着宋亚轩后退，只是眼神还狠戾着，像是被外界触犯了领地的狼，要把人撕碎。
“你们最好赶紧走，要敢到处乱说就看看到底是谁先进少管所，你们都是六中的吧，你们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要交给警察处理？”
宋亚轩其实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诈他们，作势拿出手机按着110，拇指徘徊在拨通键上，眼神挑衅着，果然三个人没几秒就心虚，嘴里咒骂了几句恶心的话，落荒而逃。
几句脏话宋亚轩都还没听清，刘耀文就边骂边开始在地上要减东西朝那三个背影砸去。
“刘耀文！”
宋亚轩怒吼了一句。
解决完了别人，该解决刘耀文了。
看着刘耀文回过头，乖乖把手里几块碎石子扔到地上，拍点手掌上的灰，宋亚轩气打不出一处来。
“你答应过我什么啊？”
“不打架了。”
“你还知道啊？”宋亚轩抢过他刚给自己擦汗的纸，替他擦着手，手上有灰，还有因为打人微微发青的关节，“你要是答应了我你就做到，你要是做不到你就别和我说那些话，你这样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别啊！”
一听到宋亚轩要不理自己，刘耀文立马慌了。
“我没想和他们打架的，是他们先招惹我。”
“别人一招惹你就大家？你是鱼吗，这么好上钩。”
“不是啊。”刘耀文一说起来都觉得憋得慌，想到刚刚那三个人的猥琐的样子，恨不得再给他们几拳，“他们仨，刚刚站中间那个要追你，追就追呗，他们在背后说你，话很难听恶心，跟智障似的，打他几拳都是便宜他的。”
“他们说我什么了？”
“……”
刘耀文没法回答。
男高中生这种好奇又日常分泌激素的生物能说什么。
宋亚轩一副白皙漂亮的模样常年占着全区成绩榜前几的学霸，平日里高冷得要死，像西方传说里的雅典娜女神似的活在同学们心里，可越是这样越撩着那些劣根，一些混子私底下开着颜色的玩笑，幻想着有一天能拥有他。
这些话恰巧就让前几天放学在校门口等宋亚轩的刘耀文听见了，尺度低俗顽劣，当即给了人一拳，那两人边跑边回头喊你给我等着，刘耀文冷笑，没想到对方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他的号码，估计是知道了他和宋亚轩的关系好，给他发的信息挑衅无比，露骨的荤话更是口无遮拦。
刘耀文当下脑子里只想把这些人碎尸万断了，想不起来答应过宋亚轩不打架的事，匆忙给他留了张纸条，翘了半节课出来。
“说啊。”宋亚轩还在追问。
刘耀文不想让他知道这些，在宋亚轩面前撒谎不自觉低下头，“他们说你成绩太好了，还说我打不过他们呗，我忍不住，给他们见识见识。”
“你……”
宋亚轩气结，真的发了脾气，纸巾往刘耀文身上一砸，书包一甩，头也不回走了。
“哎？宋亚轩？亚轩儿！”
刘耀文追上去，去牵他的手被甩开，去拉他的书包也被甩开，叽叽喳喳在宋亚轩耳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扯长扯短的和他说了一大堆东西，宋亚轩愣是没给过他一个眼神。
两人住对门，都到了门口宋亚轩依旧一句话不说，只有刘耀文一个人吵吵闹闹的，还把他妈妈给吵得开门一探究竟，而看到的就是走廊上两个孩子一个丧着脸，一个一脸讨好，刘妈妈手里的锅铲当即就往刘耀文的背上敲，认定了他又欺负隔壁家的乖乖小宋。
几乎是在刘耀文被敲那一下宋亚轩就绷不住脸色，忙把刘耀文护在身后，嘴里着急解释，“没有阿姨！刘耀文没欺负我，您别打他了，我就是成绩考差了，没人欺负我！”
“真的？”
刘妈妈狐疑地看着刘耀文，儿子没反应，倒是宋亚轩重重点头。
以为是场乌龙，刘妈妈也换上一副心疼的表情，拉着宋亚轩说今晚在刘耀文家吃饭就好，还满口慈爱地安慰，考差一次没关系的，像小宋这么棒的孩子偶尔发挥失常也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
宋亚轩不是第一次到刘耀文家吃饭。
他从二年级开始就在这里住，那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爸妈每天满世界在飞，宋亚轩很小就学会了独立，理解父母的辛苦也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但是把隔壁热心肠的刘阿姨心疼坏了，加上刘耀文这小魔王只有在跟着宋亚轩玩的时候能乖一点，所以隔三差五让他意思吃饭，或者给他送点吃的都是常有的事。
到再长大一点，刘耀文在外面闯了祸或者成绩考差，就爱粘着宋亚轩让他到他家里吃饭，只要有宋亚轩在，仿佛他妈妈就不会骂太狠。
今日也如往常，刘阿姨边给宋亚轩夹菜边问他刘耀文最近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宋亚轩从来只挑能讲的说，可刘妈妈还是忧愁地扶下巴，哀叹什么时候刘耀文能有他一半乖巧就好了。
宋亚轩笑了笑没说，其实刘耀文真的挺乖的。
他说什么他都会听，成绩其实也没有很差，每次考试前逼他一下也会考一个中上的成绩，让他打球的时候注意一些热身也会乖乖照做，最近一次不听话其实也就……
宋亚轩又想起他今天跑去打架的事，顿时没心情，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上，刘耀文立马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笑嘻嘻地把一块鸡腿夹到他的碗里。
“多吃点，亚轩儿，我妈妈做的鸡腿好吃。”
“你自己吃。”宋亚轩不是赌气，就是没见刘耀文吃点肉，也给他加了鸡腿，“赶紧。”
“啊，好。”
刘妈妈满意地看着儿子乖巧的样子，和两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吃饭完宋亚轩想帮忙洗碗，却被刘妈妈推着去客厅，和刘耀文单独呆着时宋亚轩又恢复那不太想和他讲话的样子，没坐一会儿就说要回家洗澡，跑到厨房和刘妈妈打了招呼后便回去。
等到在自己家里才能真正松懈下来，宋亚轩洗澡的时候感受着水流淋下面庞，尝试脑袋放空，可一回想起刘耀文打架的画面就忍不住发不出啧声。
不止是今天的画面，包括以前，那会儿他还没现在这么高和壮，打架总是带着一身伤痕回来，有时就是一道小口，有时青紫一片。
起初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也不懂得心疼人，可和刘耀文相伴着长大，从在他受伤时看两眼再到给他一个创可贴，那是认定了这个朋友。
但发展到了现在，甚至有很多时候要用耍脾气的方式阻止他别再受伤，宋亚轩那么聪明，他知道自己这是源于喜欢。
喜欢一个人，才会真的为了他好而变得不像自己。
关掉浴霸，宋亚轩换上睡衣，懒懒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就像有感应似的，门铃响起。
他一点也不意外，慢悠悠地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刘耀文像只小狗一样抱着枕头，鼓起好看的卧蚕朝他笑。
“我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
“理由呢。”
“我妈唠叨我，我想来你这里避避。”
闻言宋亚轩冷漠着要关门，却被一双手臂横在门板上，露出结实的肌肉和清晰的青筋，宋亚轩脑海里的思绪飘散，想着不给他进的话会不会被打呢，毕竟刘耀文也算得上学校闻风丧胆的校霸。
可刘耀文就从没对宋亚轩用过一点力气，仍旧笑嘻嘻的，从一点缝隙里挤了进来。
“一起睡呗，小时候也是一起睡啊。”
02.afd同名
03.
所以这一天两个人都迟到了。
但待遇并不相同，宋亚轩和老师道歉之后便被叫回了座位，刘耀文站在班门口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最后还被要求要在走廊罚站一节课。
这不公平，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差距也太过明显。
宋亚轩刚回到座位没坐热，就看刘耀文还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走出了班门，随即也站起来，冷冷地和老师讲了要一视同仁的道理，不等人回复，自己抱着一本数学题册走了出去。
刘耀文那个小魔王，出来走廊肯定不可能乖乖罚站，这不宋亚轩刚踏出教室，就看到他倒腾着自己出门前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非要解开几颗扣子，然后正准备着，往班级的另一个跑，一副要逃课的样子。
只是不巧回了个头，看到宋亚轩正轻飘飘地看着自己，脚步顿住，随即立马又重新扣好了扣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亚轩面前。
“你怎么也出来了？班主任也罚你？”
宋亚轩没说话。
“罚你干什么啊，你这么乖，要不我就说是……嗯，我在路上欺负你你才迟到的，不然你在这站一节课多累啊。”
宋亚轩依旧没说话。
刘耀文盯了他半分钟，终于察觉到他不是因为被罚站而不开心，在他面前微微弯腰，偏头观察他。
“怎么啦？亚轩？”
“你又要逃课吗？”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
刘耀文了然，立刻和他解释，“没有要逃，今天早上不是……额，反正就是你都来不及吃早餐，我想去给你买点面包。”
生怕宋亚轩不信，刘耀文又磕磕绊绊解释他这个点逃课哪也去不了，太早了网吧都还没开门，操场也没人陪他打篮球，他逃课干嘛，没什么好逃。
可听在宋亚轩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没好气地教训就算网吧开门了，操场有人了，也不应该逃课。
顺手接过刘耀文的书包，藏在后门的同学的椅子旁，朝着刚刚刘耀文要走的方向走去，可走了两步发现没人跟上，于是回头，发现刘耀文呆呆地站在原地。
“走啊，不是吃早餐？”宋亚轩压低着音量叫他。
笨死了。
刘耀文傻傻地哦了一声，跑着跟上宋亚轩。
两人没跑多远，学校操场旁边开着小卖部，有一些小面包和一些要微波炉加热的速食，宋亚轩很少来小卖部，早餐一般都是自己在家里煮碗面，偶尔会被刘阿姨投喂，偶尔也要煮多一碗去投喂刘耀文。
总之是要比小卖部里吃的健康得多。
所以当刘耀文拿着黄不溜秋的鱼蛋和挤满番茄酱的火腿肠递给他时，宋亚轩是犹豫的。
两人一起长大，今天穿哪条内裤都心知肚明的，宋亚轩一个眼神刘耀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着他的面咬了一口火腿肠，又用竹签戳了一颗鱼蛋放到嘴里嚼。
“真的不错，唔，很好吃的呀，你试试？”
刘耀文含糊不清地说，把咬了一口的香肠喂给了宋亚轩，又把他用过的竹签戳了一颗鱼蛋给宋亚轩。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吃着同份食物，吃着对方的口水。
本来之前他们也这样，谁都不会觉得不妥或者尴尬，甚至互相暗恋着的原因，看到对方在不经意之间吃自己的口水会暗暗欣喜，可是现在他们好像不是简单纯洁的朋友关系，他们越过了朋友的界限做了一件事，还在那件事后，刘耀文表了白。
只是缺宋亚轩的一个回应。
早上的他没来得及回应，手机的闹钟就响了，那不是叫醒的闹钟，那是宋亚轩设给自己提醒需要出门了的闹钟，所以才导致没洗漱没换衣的两人双双迟到。
宋亚轩看着火腿肠和鱼蛋，以及刘耀文吃得红红的嘴，不自觉地想到了今天早上的情景，有些尴尬，有些害羞，就着刘耀文喂过来的火腿肠咬了一口，低下头安静地嚼。
刘耀文也是有些害羞，毕竟他混归混，真没谈过恋爱，情窦初开时身边有宋亚轩这样的人，他哪还看得到别人，满心满眼的注意力都给了宋亚轩。
只是宋亚轩成熟正经，和他的性格天差地别，他不知道自己在宋亚轩的眼里是什么样的，或许是隔壁家总爱给他添麻烦的臭小子。
刘耀文这辈子没有不自信过，却在喜欢上宋亚轩后，总是忍不住这样怀疑自己。
转念一想，刘耀文收起了那些害羞，他突然起身，折回了小卖部里买了一块吐司，再买了一盒常温牛奶，替他起来了包装，再插好了吸管递给他。
这好像才是属于宋亚轩健康的早餐。
刘耀文莫名有些难过。
“怎么又重新买了？”
宋亚轩接过，这次很快的就吃了起来，咬了吐司的一角，就了一口牛奶。
“你应该喜欢这些。”
“嗯，你也别老吃什么鱼蛋火腿肠，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要吃点有营养的。”
刘耀文更加沉默了，颇有一种宋亚轩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伤感。
本来之前也没这么浓烈的意识，可今早的告白到现在都得不到回应，他不得不胡思乱想，会不会宋亚轩顾及两人的面子，会不会宋亚轩是在暗示着什么，会不会宋亚轩喜欢的根本不是自己这种类型。
也是啊，自己成绩不算好，爱打架，还爱烦他。
“宋亚轩……”
“嗯？”
“其实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直接和我说的，我挺坚强的，早上的事要是让你觉得困扰或者为难，我……我也可以忘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刘耀文说的时候其实心里在滴血，生怕宋亚轩真的洒脱地点头，可好在宋亚轩没有，反倒是先放下了手中的吐司和牛奶，只是下一秒，一个拳头没有预兆地落在刘耀文嘴角。
宋亚轩他妈的，力气能打死一头牛吧。
刘耀文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嘴巴火辣辣地痛，换一个人刘耀文非得打得人叫孙子，可是那是宋亚轩，他只能委屈巴巴地转头，问他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
“刘耀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我……”
“你能说忘记就忘记？喜欢我也可以只是随口一说哄哄我，那种事情也是兴致上头做一做然后就忘记是吗？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啊刘耀文？”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刘耀文急了，要去牵宋亚轩却被他拍开了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亚轩躲，刘耀文便继续追，直至宋亚轩终于不耐烦，他才能牵着他的手握在手里，使足了劲不让他挣脱。
“我没有随便说说，也不是因为突然的兴致，我说过的啊，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很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刘耀文无论说多少遍他都愿意，只是不希望宋亚轩为难，“但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真的，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你不可能会喜欢我的，所以我不希望我的表白给你造成困扰，更加不希望因为这个，我们再也不说话了。”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卑微，无论自身多好，总会把自己当作是一颗尘埃，会幻想或许是两情相悦，却大多数时候在否定自己，宁愿以朋友的身份守护着这段关系，也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今早只是很意外很意外的冲动。
可自认最了解宋亚轩的，自认他们是最懂彼此的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在自己一番内心吐白后意外没有推开他，而是又有些生气了。
“刘耀文，你真的好笨啊！我受不了了！”
“啊？”
“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啊！打架还是打球？”
“才不是……”刘耀文语气弱弱的，“我每天都在想你，真的，做梦都是你。”
宋亚轩闻言两颊一红，气势顿时少了一半。
“我……我没说，没说不喜欢你啊！我就是……没想好要怎么接受你的表白，又不是不喜欢你，你也没给我造成困扰，我也没有想让我们两人之间再也不说话啊……”
两人若是有一个镜子，就能看到两人其实有多么相像，讲到自己的心意时都是磕磕绊绊，气势减弱，一副受了谁欺负的委屈样。
刚刚是刘耀文，现在又轮到了宋亚轩。
而刘耀文在听到宋亚轩跟他解释的这话后脑子短路了两秒，又迅速接通，流通的电流带着的是难以压制的惊喜，冲刷了一直以来的不自信，叫嚣着他身体的机能反应，拉过宋亚轩的手，把他用力地抱在怀里，握住他的肩膀揉得怀里的人生疼。
“刘耀文，你弄疼我了！”
可刘耀文任性着不管，“亚轩儿，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比较笨，你能不能直白一点和我说？”
“那你先放开我。”
“不要，我想抱着你。”
“……”
宋亚轩思考了几秒，还是妥协，他最明白刘耀文表达的方式一直很直接，被他用力抱在怀里像是被全世界包裹着，这颗心都是酥麻的。
他不是一直以来都没办法真的对刘耀文狠心吗？
“我的意思是，我也喜欢你，刘耀文。”
“你再说一遍，我听力不好，你再说一遍亚轩儿。”
“我喜欢你刘耀文，很久之前就喜欢你。”宋亚轩声音突然很温柔，就在刘耀文的耳边轻轻地和他说，“从来没把你当做朋友，你没发现吗？每次你一打架我都说再也不理你，可每一次又都忍不住和你说话，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就像早上那样……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会顺从你？”
“还有呢？”刘耀文像个明明有一颗糖，却仍然贪心想要一罐蜜的小孩，催促着宋亚轩。
“还有啊，你要不要吃一口我的吐司？”
“啊？”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你不用觉得早餐习惯不同代表着什么，我也可以吃你喜欢的，但你偶尔也要学着我吃吃健康的，包括其他任何一件事，我们相似又不相似，而且我现在知道啦，你也需要知道，这些都不影响我们互相喜欢。”
他有什么资格说刘耀文笨啊，他不是也一样。
要是早一些知道对方的心意，或者少一些乱七八糟的猜疑，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了。
这段披在友谊下生长的双向爱恋，终于冲破这层无效的友谊防线，紧紧地相拥。
刘耀文自认嘴笨，一下不知要如何回应，对于他来说惊喜和幸运来得又快又多，松开宋亚轩后捧着他的脸。
那就亲吻吧，恋人的亲吻最直接。
他要吻宋亚轩，嘴唇相贴的时候却发出一声痛呼，嘴角被宋亚轩打出的一拳乌青撞得火辣辣痛。
刘耀文亲不成，捂着脸哀怨地看着宋亚轩。
“怎么办？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亲你啊……”
“等你好了再说呗”
END.
端午节快乐，有彩蛋，是好了伤疤的要闻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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